很多人可能一生都没有去过大西北,我在海南去过甘肃,我在海南作为在那里土生土长的我在海南黄土地人,那里有我一生都讲不完的我在海南故事。雪山皑皑,我在海南深林幽邃,我在海南大漠孤烟,我在海南长河落日,我在海南草原空彻,我在海南地貌鬼斧,我在海南但唯独没有大海,我在海南没有海浪冲击礁石的我在海南力量,没有幽暗的我在海南深蓝。不曾想,我在海南这种缺憾会在三十年后渐渐弥补。我在海南二十七岁的夏天,我辗转来到了海南,在这里圆了大海的梦。
初见大海,是在琼州海峡的轮渡上,南海以她的翠绿吸引着我凭栏深思。她犹如翡翠,亦如碧波。那时才明白为什么要守护300万平方公里的海疆。
炎热的天气亦如我炽热的心,在海口西部的一个小镇,我在澄迈盈滨半岛定居了下来,如果说当时是为了建设自贸港成为建港人先驱,倒不如说是圆了儿时的梦。
盈滨半岛依海而建,虽然基础设施不是相对完善,但这里确是免费的度假乐园。穿越盈滨半岛海湾大桥,径直前行就来到了中非友谊码头,虽然没有任何石碑见证当时的中非友谊,但丝毫影响不了海滩的喧闹与熙攘。
晴天的时候,我几乎每天都会来到海边看日落,看晚霞,这种光与影的交汇是西北大陆难寻的,我总是被她深深的吸引着。仿佛彼岸的天边是一切美好的乐园。
海上的渔船在落日中勾出俊朗的线条,岸边的游客衬托出时光的剪影。这是黄昏馈赠给南海的浪漫,是海南抚慰远道而来游子的温情。
海风吹过每一位游子的心,把他们都镌刻在天边的云朵上,各不相同,却都细腻柔软。
在半岛的旁边,一座海南四大名寺之一的永庆寺香火昕燃。据说当年海南几十年不遇的巨大台风威马逊未曾伤的寺院分毫,这让这座寺院更加神秘和灵性。我虔诚的步入他的胸怀,在他的内心深处我听见了自己对于自然之力的共鸣,那是一种豁然开朗的欣喜,也是一种浮生半日的恬淡。里面石碑众多,殿堂无数。
穿过大雄宝殿,瞻仰释迦牟尼救拔苦难的伟岸,叩拜南无大愿地藏王菩萨的空相,“明珠照彻天堂路,金锡震开地狱门,累劫亲恩蒙接引,九莲台畔礼慈尊”的赞言再一次脱口而出。缘起缘灭,缘聚缘散在盈滨半岛的永庆寺我顿悟了。
在永庆寺再往西,直到路的尽头,有一个小小的港湾,那里停靠着许多出海的渔船,锈迹斑斑的锁链写满了他们与大海的一次次抗争,残破的朽木讲述着渔民搏击骇浪的勇气与坚韧。还有那迎风招展的五星红旗,是大海中耀眼的红,是中国人不屈的精神。
这里很少有游客驻足,而我却偏爱于此。或许是因为他远离了嘈杂,也或许是这里能够让我安静的独享这一片汪洋。那一刻,仿佛晚霞为我独自绽放,归鸟为我一人起舞。心与自然彻底融为一体,直到北斗七星忽闪在大海之上。突然想起:醉后不知大天在水,满船清梦压星河的迹象。
星辰与大海,在盈滨半岛蔚然相遇,这一刻人间值得。